郑荣也被秋仪之这番真情感动,长叹口气说道:“孤不止一次同你说过,事成之后朝中文武官职,只要你看得上的,任凭你挑选。没想到你竟只要了一个县令官……小小年纪,就知道有进有退,你比你义父可强多了啊!”
秋仪之刚要谦逊几句,却见郑荣“腾”地起身,朗声说道:“你虽只要一个县令的小官,孤却不能刻薄寡恩。这样吧,你秋仪之自去当你的小小县令,孤另有密旨,封你为伯爵——我看就以聪睿二字为号,称为聪睿伯好了。”
秋仪之赶忙下拜称谢。
却听郑荣又道:“以你秋仪之的功劳,封个王爵也是应当的。然而自古以来异性封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,孤这也是为你着想。至于为何不封为公爵、侯爵么……那是为了给你留下进步余地。你还年轻,是孤要留着给儿子、孙子用的人才,若是现在就封了顶级爵位,未免让后来人觉得无官可封。”
郑荣话中深意,秋仪之已经了然于胸,又磕了几个头,说道:“义父为仪之考虑如此深远,仪之实在是感佩莫名,无以为报!”
郑荣抬手将秋仪之扶起,说道:“你为孤做了这么多事情,说起来还是孤的救命恩人,孤这样回报也是理所应当之事。”
郑荣顿了顿又道:“你想在科举正途上求个出身,这点心思是极好的。然而钟离先生从未教过你们科举酸腐文章,恐怕这块敲门砖未必好拿。”郑荣略一沉思继续说道,“此次恩科,虽以钟离先生为主考官,然而孤却要亲自出题。不妨在这里先给你透露一点:此次恩科策论考题,就是你前些日子同戴元帅说过的‘残贼之人,谓之一夫’这句话,你自可下去悉心准备,只是不能将这考题泄露了。”